星期二, 十一月 30, 2010

世界的孔道――看飞越疯人院

飞越疯人院,太多的评论,关于电影我只说一句Jack Nicholson演McMurphy很对,我对他的感觉也一如看老了的他坐在订书钉中心骚扰我的Celtics一样,哈哈。说点自己想通和没想通的吧。

McMurphy不是疯子,而至于已经在病房里面那些是不是,至少有些是,那么这就带来一个困惑,他是一个"超人",他之前就已经确定地知道自己不是精神病。他是以"超人"的角色出现的,更甚的是他这个"超人"与"彼世界"保持着联系,并且"彼世界"(准确说是部分的)也对他认同,这种与"彼世界"的联系也赋予了他"超能力",比如带女孩子进来。不仅这个客观的"超人"主体,作者众多宗教性的隐喻,十二个人的钓鱼之行,回航时抱着两条大鱼,带拷锁的电击台,退缩的Billy,这一切都遵循着某个模式在发展。如果上帝已死,超人不在,"我们"该怎么办。坦白说我不喜欢这个假设,尽管这个可能更接近现实,或者作者本身就认为这种内生式的解放是不可能的?而这个剧作也成了逃出疯人院,类似一种"此世界"与"彼世界"通融,而不是"此世界"与"非世界"跳跃,自然也可以形容成有强烈的时代感和自述感。

此外护士长代表的秩序的根基又在哪里,应该是"异世界"的大部分人制定的。其目的是什么,我卑鄙的猜测是为了维护"异世界"的秩序,我还很确定这是疯人院最显然的必要性,已经有很多人由此联想到福柯以及理性话题,俺就不废话了。那么病房里的人有没有改变的权利呢,或者说他们又能否构成这个秩序根基的一部分呢?其实,每个个体不都存在与"异世界"的冲突么,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自由并不是问题的核心,而如何在"此世界"和"彼世界"中建立某种交融的孔洞才是关键呢。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对"此世界"的认知和明确,反过来这种对界限的认知和明确本身就是交融的一部分。

在六七十年代美国的颓势中,疯子们不是醉酒那晚的成功飞越,而是留了下来,这跟九十年代美国独大背景下 Shawshank暴风雨后的成功越狱以及最后于Red在海边的相会截然不同。事实上小说中,那帮自愿的人在Billy自杀之后也都走了,护士长也失去了其往日的权威,而从捷克跳脱出来的导演可能直面过现实,所以更倾向于政治的隐喻也有别于小说。不过,两者相同的隐喻是那个装聋作哑的Chief最后杀死了被做了前脑叶白质切除手术的McMurphy一个人挣开了藩篱,200年来的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关于前脑叶白质切除手术,小说里面用黑体特别的说明是LOBOTOMY,电影里面却语焉不详,至少我大学时候第一次看没懂。如果稍做点研究就知道这个手术在现在看来是鲁莽的,并因为这个小说的影响在七十年代后逐渐废止了,但在当时却让发明者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有点讽刺是不,这又勾起了我之前的问题,如果我们不是超人,又如何向"非世界"迈进呢?如果借用Kuhn名词――范式,那么在科学领域这种范式转变如何实现的,离开上帝,超人,我们怎么预知跳跃的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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