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以来,于浑噩中度日,很多散乱的想法浮出来.
自觉以虚度这么多时日,也许这是宿命吧?
这半年的闲散日子照实不错,也许是某些想法的缘由.
无意中,看到有个央视新做的关于鲁迅的纪录片.
本是无聊,下来看看,可却大大出乎我意料.
当然例如兄弟失和,妻子问题,片子都不能免俗的花费了大量篇幅
但是片中专家对鲁迅各个时期心理和作品的解读确实贴切
特别是专家们各说自话式的辩论很是精彩
今晚一气看完,却不急着入睡,因为有些不能平复的东西
中国人喜欢和稀泥式的喜剧结尾,犹如一口音律和谐的好钟
但往往破钟或凄洌或刺耳的声音却给人印象最深
俺以前无知写些虚幻的东西,也总是想用哀伤的语调讲述伪造的悲凉
不过现在连那样的东西也写不出来了,也经常看到所谓现代作家的某些悲情小说
以前总觉得这是受西方小说悲剧结尾的影响
我现在才觉得,这是因为我们自己的那口大破钟
那种在裹挟着阴郁的伪善氛围中个体悲凉感受的自白
不是西方的个体精神的分裂与冲突
在我们这里社会精神有时根本不需要各体的再表达
它直接侵占着我们的魂灵
它就是个体精神的胎盘
我们不是独立的个体,哪里有再造精神的能力,不过是胎盘包裹中做梦的胎子而已
所以有限的哀鸣也格外困难,特别是当意识它不是自己而自己又强烈的依靠它时
而这种牢固的依靠关系也格外的牢固
逼得我们须要做心理的自残方得一些独立
这种自残的方式带来的结果必然是宿命的悲剧,于无立足处自刖己足
因而需要决绝,持之以恒的付出
得到的则是现实的痛苦与既定的失败,
唯一能安慰的可能就是是心境,或者所谓的憧憬
很少人能这么做,但鲁迅先生这么做了,他在告诉我们还可以这样做
于是我对他的咒骂与讥讽释怀了
因为他是那极少部分的人,他有权利这样做
那钟已经破了,声音自然刺耳,但不自破何以自持
不规不范,方可得自身
已有规范,唯有自破之
于我自己,断然没有恒心做这样的破钟
但可听奇声而自省
想来现在的自己也算敌人之一种
"其次,自然因为还有人要看,但尤其是因为又有人憎恶着我的文章。说话说到有人厌恶,
比起毫无动静来,还是一种幸福。天下不舒服的人们多着,而有些人们却一心一意在造专给
自己舒服的世界。这是不能如此便宜的,也给他们放一点可恶的东西在眼前,使他有时小不
舒服,知道原来自己的世界也不容易十分美满。苍蝇的飞鸣,是不知道人们在憎恶他的;我
却明知道,然而只要能飞鸣就偏要飞鸣。我的可恶有时自己也觉得,即如我的戒酒,吃鱼肝
油,以望延长我的生命,倒不尽是为了我的爱人,大大半乃是为了我的敌人,――给他们说
得体面一点,就是敌人罢――要在他的好世界上多留一些缺陷。"
--------《坟・题记》
星期三, 一月 09, 2008
破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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