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五月 31, 2007

这个地方在排斥我

世界上有这么个地方,你在那里生长
这个地方给了你许多,你身上永远镌刻这里的标志
于是你慢慢对这个地方有了深切的爱

但是这个地方。。。
我所见所闻的似乎越来越。。。
还是鲁迅说的,是那个决无可能打破的铁屋子
我以前总想到外面去看看,然后回来叫一叫
可是我现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回来的勇气
我只好先喉一喉,给自己增加点底气

btw,Bless钟

星期六, 五月 12, 2007

重读《科学革命的结构》

最近和人讨论一些研究的方向性问题
谈到了库恩
以前草草看过,很是不认同,所以也是草草而过
但是最近一边做论文一边重读
才感觉出些味道,觉得自己真是无知啊
不过还是不能认同很多观念
库恩没说透,其实所谓范式的转变就是世界观的转变阿
这个东西与我的唯物观有点冲突
需要再思考一下才行,反正现在还是不信他那套!

顽固的坚持兴趣

抉择

很喜欢的专业 没太大兴趣的专业
排名很烂的学校 排名一般的学校
美丽而荒凉的utah 传统的新英格兰地区
中西部的实验场 挨着NASA,超好找工作?
专业一般的学院 专业超牛的学院
年轻有趣的白人老板 中年的NJU校友老板
AP,push AP,push too
much fellowship litte RA

哈哈,决定去荒凉的地方了
最后是兴趣让我定了决心,对我来说没有兴趣别想做好。。。
不过我兴趣换得也太快了,学士,硕士,博士三个不同的学科,哈哈

星期一, 五月 07, 2007

地理系在哈佛的灭亡与计量革命zz

地理系在哈佛的灭亡与计量革命


权当是讲故事。JUST FOR FUN.

想当初哈佛的地理是全美历史最悠久的地理系,师资力量也最强,
哈佛的倒下可说是充分反映了地理学界长期以来的固疾:首先地理科学
本质上认识论方法论模糊,天生营养不良,缺乏极具号召力的主题,从
而使地理学日益被排挤出科学的圈子;其次学科内部诸侯林立,又主要
分为人文,自然二帮,且均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内部斗争不断,
结果在内外交困之下,被视为地理界龙头老大的哈佛地理系终于在1948年倒下了。

哈佛地理系灭亡于地理学界特例主义(Exceptionalism,whatever
it is called in Chinese:-)盛行之时。哈特向1939年的“地理学的
性质”一书可说是特例主义的经典,他在回顾了地理学发展历史的基础
上,大量引用赫特纳的观点,并认为地理学的性质在于研究区域差异,
区域的独特性是地理研究的核心。(这本书商务印书馆有中译本)当时
哈佛大学地理系主任Whittlesey时任美国地理界权威学报"Annals of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Geographers"主编,是他鼓励哈特向完成
了这部著作,并提供了学报的整整两期来连载哈特向的文章(极长,大
家看看中译本的厚度就知道了)。哈特向的文章立即被奉为经典,地理
界的权威们纷纷表态支持,包括哈佛Whittlesey,Berkeley的Sauer等。
认为它彻底的宣告了臭名昭著的“环境决定论”的终结,标志这地理学走向新的时期。


然而这个新时期却是地理学面临死亡的时期。哈佛地理系在
Whittlesey时期之初还是经历了一段辉煌,学科有所扩张,并且把持
着许多领域的领先地位。著名人物包括城市地理学家Edward Ullman,
地貌学家Bowman等。但在这种区域主义的环境下,地理学在以严谨闻
名的哈佛遭到了怀疑。越来越多的人攻击以这种逻辑为基础的地理学
流于表面化和描述化。四十年代哈佛的校长James Conant更是在多种
场合下表示地理学不是一门大学学科
(geography is not a university subject)地理学面临一次
“学术战争”。在这场斗争中,一方面地理学确实有着先天的不足,在
与其他学科的较量中处于不利地位。如Ullman在60年代回忆:“我当时
感到非常孤独,因为我们实在拿不出好的成绩来支持自身。。。没有作
出什么,却要为它而战,实在太难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系
内以Bowman为首的自然,和以Whittlesey为首的人文派的不合。
Whittlesey的专业是历史地理,尤其对法国史颇有造诣,他一直企图让
地理系逐渐走上以人文为主的路子,因此引起了地貌学出身的Bowman的
反感。Bowman认为Whittlesey的人文地理是非科学的,纯描述性的,
Whittlesey的政策只会把地理学“推向二级学科”。(和我们系何其相
象!想想人文地理和海洋室的关系)结果在与外部的斗争中Bowman很少
给予Whittlesey多少支持。四十年代的哈佛地理可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还有一个有趣的插曲:Whittlesey是个同性恋,而他利用自己的权
势将与其关系暧昧的人调至哈佛,此举遭到了同行的反感,也成为许多
反地理学人士的借口,直接导致了Whittlesey声望的下降。此时地理
系唯一有威慑力的权威就是时任美国科学院院士的Bowman,但是由于对
Whittlesey的厌恶,他一直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系说话。于是在悲剧
的1948年,哈佛地理系的敌人以各种借口终于取的了胜利,校董会上宣
布了地理系的解散。
哈佛地理的倒下立即在地理界引起了震动。要知道即使是在它最后
的几年,哈佛地理系仍然是领域内的权威,从地理界的眼光来看,绝对
是一流的强系。它的衰亡,说明了地理学面临着被科学界清扫出门的危
机。正如简。戈特曼所说,“简直是一场可怕的冲击,美国地理学界永
远也不可能完全从中恢复过来”。
这场危机至少反映了两点:一是哈特向派的先天不足,二是地理学
内部的不和。但哈特向派此时仍然把持着领域内的要职,权威们顽固的
坚持既有观点,新生的一代则陷如了悲观失望与迷惑之中。与此同时地
理系在各大学的地位不断下降,本来就有很多人对地理学看不顺眼,许
多学校大有效法哈佛之意,不少地理学者纷纷另谋出路。
第一个站出来攻击一手遮天的哈特向的是U.of Iowa的Schaefer教
授。据说1953年哈特向曾到U.of Iowa讲授地理学思想,期间还和
Schaefer友好的讨论过关于方法论的一些问题,但没想到几个月后
Schaefer就在地理界的最高刊物Annals of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Geographers上发表了著名的“Exceptionalism in Geography"
一文,揭开了计量革命的帷幕。文中Schaefer尖锐的批判了哈特向
”地理学的性质“一书,指出哈特向不加批判的继承了康德,赫特纳的
描述传统,错误的认为地理学和历史一样,是一门与其他所有学科都有
所不同的特殊科学,而特殊性就体现在描述不同区域的独特性。
Schaefer称这种论调为地理学中的”特例主义“
(Exceptionalism), 它最终将导致地理学的非科学化。同时
Schaefer将逻辑实证主义和科学方法论的概念引入了地理,认为地理
学的本质和所有科学一样,在于寻找客观规律,而知识的建立必须从
经验中来,在实践中验证。他提到了Christaller等的工作,认为意
义非凡,将许多当时的权威如哈特向,Sauer等都批判了一翻,并影
射他们的思想是地理学走向没落的罪魁祸首。戏剧性的是,Schaefer
在他的文章发表前突然去世,文章的最后修改是其好友,U.of Iowa
哲学系的实证主义哲学家Bergman带为完成的。
Schaefer的文章立即引起悍然大波。估计哈特向感到被人背后
捅了一刀,所以特别气忿,立即致函包括Annals主编,编委的各大权
威,认为Schaefer的文章是“对学科的犯罪”,必须“struggle
against"。凭借他如日中天的声望,学术界立马一片打杀之声。据说
Schaefer死后地理界的许多同僚都拒绝为之作悼词。
但地理在各大学面临灭亡的现实使得更多的人特别是年轻的一代
从Schaefer偏激的文章中找到了希望,从而开始了哈特向阵营和以年
轻一代地理学家为主的Schaefer阵营的大辨论。1953-1960期间哈特
向发表了许多为他的The nature of geography辩论的文章,但最终
计量派取得了胜利。原因很简单,计量化使的地理系在许多领域获得
了新生,就好象地海系要改名为城资系一样。不可否认它让许多学校
的地理系摆脱了如哈佛地理一般灭亡的命运,如Berkeley,Wisconsin,
Washington等的地理系都得到了保留,而且一些新生的力量迅速壮大,
如Ohio State,Penn State都是在此时崛起的。(PSU,OSU是计量革
命的两个基地,David Harvey在写成“地理学中的解释”一书前曾有
五年时间在PSU讲授计量方法,而OSU更是出版了Theoretical
geography的journal专门宣传计量地理。现在叫Geographical
Analysis,资料室有)。前权威们许多都在郁郁寡欢之中度过晚年。
如Sauer(main figure of Berkeley School of cultural
geography)最后承认他"in the wrong direction"。哈特向则比
较顽固,但他利用权威对死后的Schaefer采取的不公正诋毁让人反感,
最后遭到了新生派们无情的冷落。从后来计量学派的权威如邦奇
(著有 理论地理学 一书,图书馆有中译本)与之的通信来看,信中充
满了不屑与嘲讽。简直是悲剧。Schaefer最终被奉为计量革命的英雄。
甭管后来如何,从个人的观点来说,计量革命至少救了地理学一命。
尽管当时在科学哲学中实证主义已经逐渐过时,但地理界的迫切需要仍
使它宣起了一次革命,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虽然早已有人提出相关理
论,但计量革命却没有发生在更早的时期。而且从地理学的现实状况来
看,人文地理比自然地理更加迫切需要学科的承认与尊重。自然地理学
者一般都可以在其他领域找到落脚点,而且同样出色,而对于人文地理
学者来说,不退化为一个二流学者的唯一方法便是守卫住一个强大的地
理学科。这也是为什么地理史上所有的学科保卫战,人文地理学都不遗
余力,而自然地理学者者反应相对冷淡:换个窝就是了。Schaefer认为
地理学的精华在于系统化的人文地理,虽有失偏激,仍有些道理。否则
地理学的确没有作为一个学科存在下去的价值。
计量革命的价值是不可低估的,尽管后来有这样那样的批评,尽管
Harvey在其后的研究中推翻了自几“Explanation in geography"中
的论点,但这本书至今仍然是美国地理系的必读教材,人们仍然称之为
“革命”或“进化”(evolution),其后的批评只是人本主义的“反思”。
因为关键时候是它拯救了地理。尽管只是暂时的。

地理学一直都需要为自己的正名而斗争。80年代类似的危机再次
出现,经济不景气导致各大学研究经费紧缩,地理系再次成为冲击对
象。地理学迫切需要某些新的改变。而与上一次危机相反,这一次的
改变是以一个崭新的地理系的崛起为标志,即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
故事先到此为止,欢迎大家补充!